“娘亲,你都不吃菜吗?”

    小糯米团子好奇地看着她,说完还夹了一颗碧绿的油菜放进她碗里。

    “要多吃青菜,才能长高高!”

    啪嗒!

    筷子从手中滑落。

    小糯米团子为什么非要叫她娘亲啊摔!

    还有,这样宁王很难不怀疑她居心叵测吧?

    长安简直想撞墙。

    姜孚琛见她满脸纠结,状似无意道:“嘉禾从小就没了娘亲,特别孤单寂寞,一直希望能有个娘亲疼她,白医官不必太过在意。”

    呃……

    所以说,小糯米团子是看到年轻姑娘就追着叫娘亲吗?

    好可怜,这么软软嫩嫩的糯米团,从小就没了娘,没娘的孩子像棵草。

    长安觉得自己快母爱泛滥了。

    她低下头,继续默默地扒饭。

    很快,一碗米饭就见了底。长安放下筷子,道:“我吃饱了。”

    姜孚琛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吩咐宫人,道:“再给她添碗饭。”

    长安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吧,她的确没吃饱。

    宫里的碗为什么都这么小啊?这样一小碗饭谁吃得饱啊,难道那些宫女娘娘们都是猫吗,胃口这么小!

    长安又扒光了一碗饭。

    姜孚琛道:“再给她添一碗。”

    一刻钟后。

    长安面前堆了一摞空饭碗,旁边伺候的宫人各个目瞪口呆,连小糯米团子都一脸哇喔的表情,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娘亲吃这么多,将来一定能长很高吧?”

    小糯米团子一脸艳羡。

    长安:“……”

    事实上,她的身材十分娇小。

    但如此娇小玲珑的她,为何会是个饭桶啊?更凄惨的是,宁王又是从哪里得知她是个饭桶的属性?自从离开牛头山,她明明一直都有注意隐藏啊!

    简直是人间惨剧。

    长安双眼饱含泪水地扒完了第十碗饭,打了个饱嗝,欲哭无泪道:“殿下,我真的吃不下了……”

    姜孚琛很怀疑地看了她两眼,再三确认后,才吩咐宫人将残羹剩饭撤了下去。

    吃过午膳,小糯米团子该午睡了,姜孚琛让樊嬷嬷带她回寝殿午睡。小糯米团子却一反常态地揪着姜孚琛的衣角不肯走,一双乌黑闪亮的大眼睛巴巴的盯着长安看。

    樊嬷嬷非常为难。

    殿下让她伺候郡主午睡,可郡主不肯走,她也不能硬拽啊!

    郡主平时乖巧懂事得很,今天这是怎么了?

    姜孚琛看了长安一眼,略一思忖,就明白了,道:“樊嬷嬷,你先下去吧,一会儿本王亲自带嘉禾去午睡。”

    “那老奴先退下了。”

    樊嬷嬷躬身退下。

    小糯米团子却嗷嗷叫道:“嬷嬷,我要吃白玉糕,今天要兔子、小熊,还有小狗形状的!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!老奴这就让御膳房去做!”樊嬷嬷慈爱地笑道,“等郡主午睡一醒来,就有小兔子、小熊、小狗的白玉糕吃了。”


    小孩子嘴刁,不肯乖乖吃饭,为了哄她吃东西,很多糕点都会做成可爱的小动物形状。

    “嘉禾郡主很喜欢小动物吗?”长安问。

    姜孚琛道:“嗯,她特别喜欢小狗。以前王府养了只狮子狗,可嘉禾对狗毛过敏,接触了身上就会起疹子,后来只好把那只狮子狗送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以养猫啊!”长安建议道,“那种浑身雪白蓝眼睛的波斯猫,乖巧又温驯。”

    小糯米团子却皱皱鼻子,嫌恶道:“不要猫!讨厌猫!佛爷好凶的!”

    长安不解。

    姜孚琛解释道:“佛爷是元皇后的爱宠,一只虎斑猫,是坤仪宫一霸。嘉禾小时候常去坤仪宫玩,小孩子不懂事,揪了猫尾巴,差点给挠了一爪子。从那以后,嘉禾就怕猫,连坤仪宫都不怎么去了。”

    佛爷?

    一只猫居然取名叫佛爷,元皇后胆子也太大了!

    长安道:“我养了一头狼,很可爱,嘉禾郡主虽然对狗毛过敏,狼应该没关系吧?下次可以带来陪郡主玩。”

    狼?

    小糯米团子眼睛都亮了,兴奋得手舞足蹈。

    “是什么样的,有多大?狼的话应该很凶吧,会不会咬人?它威不威风?”

    “它叫雪球,是一头白色的森林狼,长得漂亮又神气,威风凛凛的。而且它虽然是狼,但不会随便乱咬人的,它很聪明!遇到坏人还会保护我!”

    长安笑眯眯的,提起自家爱宠,语气里全是骄傲。

    小糯米团子满脸艳羡,软萌萌地央求道:“我可以和它一起玩吗?下次娘亲进宫,把它也带来好不好?”

    长安被她看得心都要化了。

    但原则还是要坚持的。

    先不说宫禁森严,雪球算是猛兽,不得随意带进宫。再则雪球再怎么聪明懂事,毕竟是野兽,小糯米团子年纪还小,小孩子不知轻重,万一碰着伤着了,那可不是小事!

    长安只好含糊其辞,道:“有机会的话我带它来玩好了。”

    当然是没有机会的!

    她怕小糯米团子再揪着她问雪球的事,忙转移话题,问起宁王的病情。

    姜孚琛道:“自从白医官上次为我施针后,我感觉好多了,咳疾也没再复发。”

    长安为他探了探脉象。

    脉象平和,气息绵长。体内虽有一冷一热两股气流,但暂时趋于平衡。

    眼下的状况,一半归功于她的针灸,另一半原因,恐怕是春季气候温和,并无异变,所以没有诱发助长他体内的奇毒。

    宁王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身中剧毒呢?

    长安试探着问:“殿下的病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    姜孚琛道:“很小就有了,大概六七岁的时候吧。一到夏天,就会浑身郁燥难耐,随着年岁渐长,病情越来越严重,有时候发起病来,五脏肺腑都犹如火烧,痛不欲生。”

    六七岁的时候?

    长安推算了一下时间,那时宁王的父亲姜帅战死沙场,温淑妃进宫为妃,宁王也被接入宫里抚育。

    就是在那时候中的毒。

    那给他下毒的人会是谁?

    永嘉帝!

    长安为这个猜想感到心惊。

    可这也是最合理的答案。坊间都在揣测姜堰是永嘉帝害死的,杀臣夺妻,这样的情况下,皇帝想除掉姜堰的独子也是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也因此,太医院虽早就诊断出宁王中毒,却没一人敢言明。

    宫里都在传,宁王是永嘉帝最宠信的臣子,给他最高的王爵尊位,为他娶身份高贵的妻子,对他的病情屡屡过问,关爱有加,就连太子都没有这样的优待。

    这一切都是假象吗?

    永嘉帝只是在做表面文章,虚情假意,实际上他一直想要杀掉宁王?

    这一番繁花锦簇的头上,却悬着一柄锋利的匕首。

    e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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