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很喜欢玉兰花?

    长安一想就明白了。

    玉兰花又叫木兰花,宁王妃谢氏的闺名就叫木兰。

    谢木兰是谢晖的独生女儿,谢晖十分宠爱她,当年在闺中时待她如珠如宝,谢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像普通闺阁女子般三从四德没有见识,对她期望颇高,希望她能如隋唐女将花木兰般巾帼不让须眉,所以给她取名木兰。

    所以,当年谢晖在给太子、宁王授课时,也一直带着谢木兰,对待三个学生不分男女,一视同仁。

    同窗共读近十载,宁王与谢木兰青梅竹马,情深意笃,谢木兰在十三岁时就由永嘉帝赐婚嫁给了宁王,十五岁生下嘉禾郡主。

    只可惜,情深不寿,红颜命薄,嘉禾郡主才满周岁,宁王妃就去世了。

    这毓华宫是宁王出宫建府之前的住所,他在宫里的一隅种满玉兰花,也是因为宁王妃吧?

    长安忽然想起了雍王。

    宁王和雍王真不愧是亲兄弟,宁王为谢木兰在毓华宫遍植玉兰花,雍王为了玉娘在雍王府种了一片枫林,两兄弟都是痴情种,却都痛失所爱。

    嘉禾郡主已经快五岁了,算一算宁王妃亡故也已经整整三年了,宁王还迟迟不肯续娶。

    再过几天就是选秀的最后一道殿选了。

    温淑妃一心想把娘家侄女塞给宁王,也不知道那位金枝姑娘人怎么样?想想流萤和碧玉姑姑在提到金枝姑娘时的态度都令人担忧。

    那样金姿玉质仿若天人的宁王,居然要配只山鸡吗?

    还有小糯米团子……

    长安蹲下来,揉揉小糯米团子肉嘟嘟的小圆脸。

    如果宁王娶了温金枝,她就会是小糯米团子的后娘,她会善待小糯米团子,真心疼爱她吗?

    想到这么天真无邪的孩子可能会被继母虐待,长安就觉得心痛,舍不得。

    “小糯米团子,你想你娘亲吗?”

    她生下来刚刚满月,宁王妃就去世了,从小就没有亲娘疼爱的孩子,就算身边仆妇成群,也一定会孤单寂寞吧?

    “娘亲……”

    果然,小糯米团子一提到娘亲,圆圆的大眼睛里立马蓄满了泪水,哇的一声扎进长安怀里,哭得山洪暴发,洪水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“娘亲,嘉禾好想你!爹爹说你出了远门,要很久才回回来,可你为什么一直不回来看嘉禾?你都不想嘉禾吗?哇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柔软的小身子紧紧靠在她怀里。

    耳边是悲伤难过的哭声,叙述着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思念与依恋。

    长安两眼发酸。

    “乖宝贝,你娘亲她其实也很想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来看我?”小糯米团子哭得鼻尖通红。

    长安搂着她,心酸道:“她也想来看你,只是路太远太远了,她走了好久都没到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

    小糯米团子抽抽鼻子。


    长安笑着点点她的鼻尖,柔声道:“那当然啦,我们小嘉禾这么可爱!”

    小糯米团子被夸得不好意思,羞涩地把脸埋进长安怀里。

    “郡主!小祖宗,你跑去哪里了,奴婢不过一个转身,你就不见了,到处找也找不到,把奴婢都急死了!”

    小糯米团子的哭声惊动了毓华宫的宫人。

    一个年长的嬷嬷急匆匆地走来,要抱小糯米团子,小糯米团子却扭过身,藕节似的胖胳膊紧紧搂着长安的脖子。

    “郡主,杏仁露做好了,奴婢带你去喝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,要娘亲抱!”

    胖胳膊搂她搂得更紧。

    长安被她这么一勒,又听到这一声“娘亲”,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她抱着小糯米团子站起来,朝那位嬷嬷笑了笑,尴尬道:“小郡主这应该是想娘亲了,呵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……”

    嬷嬷看着长安脸上的面具,面带疑虑。

    长安道:“我是太医院的切造医生,姓白,今日进宫来为宁王殿下诊脉。”

    嬷嬷点点头,道:“殿下去关雎宫给淑妃娘娘问安了,估计得再过一会儿才回来,白医官先等一等吧。奴婢是伺候郡主的嬷嬷,姓樊。”又对糯米团子道,“郡主,到嬷嬷这儿来,嬷嬷带你去喝杏仁露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!”

    小糯米团子继续倔强地抱着她。

    长安道:“嬷嬷把煮好的杏仁露先端过来放着吧,等凉一点我喂郡主喝。”

    樊嬷嬷也没有办法,只好道:“那奴婢把杏仁露放在桌上,一会郡主记得喝。”

    一晚奶白的杏仁露放在殿内的炕桌上,冒着热气。

    “好啦,樊嬷嬷走了,你想做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带你去看蚂蚁吧!”

    小糯米团子从她怀里哧溜一下滑下来,牵着她往毓华宫的西南角走,边走边兴奋道:“昨天我在角落里发现了一窝蚂蚁,它们正在排着队搬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长安跟她走到宫墙边的一个小土丘旁。这里果然有个蚂蚁窝,成群结队的工蚁正搬运着米粒、点心屑等食物往窝里运。

    “那么小一只蚂蚁,却要搬比自己身体还要大很多的米粒,它不累吗?”

    小糯米团子蹲在墙脚看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长安被问倒了。

    不过她觉得奇怪,道:“宫里天天有宫女洒扫,蚂蚁哪里找来这么多点心屑?”

    “是我丢的。”小糯米团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我担心蚂蚁找不到吃的会饿死,所以昨天趁着樊嬷嬷不注意,偷偷掰了块雪片糕丢在了这儿。”

    相比起毓华宫温金枝欢快的气氛,关雎宫的母子两人就有点剑拔弩张。

    温淑妃怒道:“不管怎么说,陆川也算是你的长辈,也算是看着你长大,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你就要这样大动干戈,要了他一根手指!”

    姜孚琛冷笑一声,道:“他断了一指与我何干?我听说是他在外办事太过狠毒,才被囚犯咬断了一根手指,他自己多行不义招致祸患,也要怪到我头上?更何况,陆川不过是个个奴才,我倒不知,一条阉狗何时也能算我的长辈了?这话如果被陛下知道了,想必要不高兴的,娘娘慎言。”

    “混账!”温淑妃气得一拍桌子,“我是你母亲,有你这样和你母亲说话的吗?你这个孽障,我当初就不该留下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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